但碰完了杯子,俩人都没有喝。
包房里的环绕着舒缓的音乐。
柔和的灯光从天棚洒落到红酒杯里,折射出血一般的颜色,营造着浪漫的光影。
一男一女似乎深情对视,可周围的空气却如同凝固了似的。
夏克功嘴角的笑意越拉越大:“诗曼,你怎么不喝呢?这可是我从高卢国空运过来的顶级红酒。”
“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?”
杜诗曼拍了拍小腹:“来之前我就没少喝,稍微有点反胃。”
“可夏少的面子,我还是要给的。”
“我先干为敬!”
这一劫怎么都躲不过去了,杜诗曼硬着头皮举起高脚杯,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。
她可是个酒鬼,品酒不知凡几,否则当初在酒吧里,也不会为了好酒就舍下大明星的脸面去跟陈平拼桌。
酒一入口,杜诗曼就品出了问题。
这确实是高卢国的顶级红酒,但这层次丰富的酒香之中,却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甜。
要知道干红可都是脱糖的,不可能有甜味。
红酒顺喉而下,杜诗曼就放下了酒杯站了起来。
夏克功同时起身,做了一个阻拦的动作:“诗曼,这可不是你的酒量,我瓶都开了,喝完再走吧。”
杜诗曼想好了,如果夏克功不拦她,她就立刻离开,出了门药性发作,她再想办法缓解。
要是夏克功拦她,不想让她轻易离开,那她就只能执行第二套方案了。
“夏少,我来之前就喝了太多酒,只是要去下洗手间。”
“你稍等我一下,这么好的酒,我可没喝够呢,就算你赶我走,我都不会走的。”
夏克功让开身体,做了个请的手势:“我等你。”
反正洗手间就在包房内,杜诗曼已经中招了,他不怕这个煮熟的鸭子飞掉。
杜诗曼微笑着点了点头,缓步走到洗手间门口,开门进去反锁上门,她就立刻弯腰对着马桶,用手指抠嗓子眼。
“哇!”
刚才喝进去的酒都被她吐出来了,杜诗曼一边吐着,一边拿出手机给陈平发了定位地址,又发了条信息。
“陈平,快来救我!”
杜诗曼很聪明,没有求助公司。
如果夏克功不是个疯子,就不敢冒着得罪华盈的危险给她下药。
可夏克功还真就下药了,那只能说明华盈已经默许了他这样做。
对这一点,杜诗曼虽然愤怒,却也能理解。
说句不好听的,她这个天后,不过是华盈捧起来的一棵最值钱的摇钱树。
一旦她丢了夏叶草合约,华盈就没有抽成了,也要跟着收损失。
她要是被夏克功给祸害了,华盈和夏克功却是双赢的局面。
事后她还能告夏克功不成?依旧都被人家祸害了,杜诗曼只能自认倒霉,把憋屈藏在心里。
杜诗曼不认呐。
给红姐发消息也不行,不是她不信任红姐。
而是红姐找到了也冲不进来,公司也不给她做主,红姐除了干着急不会有任何办法。
所以此刻她只能祈祷陈平快点赶到,能把她救出去。
但杜诗曼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,首先是陈平还在村子里喝酒,能不能及时赶过来还不一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