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年多来,你从来没有往纽约寄来过一封信,我知道你是去了日本,但好歹寄封信来报个平安。”伊丽莎白责怪道。
“你头上这顶老土的帽子太纽约式了,应该摘掉,换上一顶巴黎式的才配得上你。”梁耀将手里精致的帽匣子打开。
只见一顶非常精致的帽子被一层层薄纱小心翼翼地包裹着。
伊丽莎白忍不住惊叫起来;“啊,我的天呐,你是从哪里买到的?这种最新款的巴黎式帽子我只在时装杂志上看到过,在纽约还没有见过有人拥有这样的帽子。”
伊丽莎白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这顶可爱的帽子。
这是一顶用灰蓝色塔夫绸制成的帽子,帽檐周围装饰着精挑细选的印度孔雀脖子毛。伊丽莎白对这顶帽子爱不释手。
“友情无价。”梁耀微笑着说道,“这帽子和你的眼睛眼色一样,我想肯定很适合你,我帮你把它戴上。”
说着,梁耀摘下了伊丽莎白头顶上的帽子,将匣子里那顶可爱的帽子为伊丽莎白戴上。
伊丽莎白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地等待梁耀帮她把帽子戴好,嘴里低声嘟囔道:“友情,难道我们之间只有友情么?”
等到梁耀轻轻地将帽子的系带系好后,伊丽莎白飞快地跑到闺房,站在镜子前欣赏了起来,高兴地冲着镜子里的自己作鬼脸。
不多时,伊丽莎白从房间里拿出一套西装:“这套西装是我为你缝纫的,但愿这一年多来你的身材没走样,还能穿。”
梁耀点点头,收下了伊丽莎白的礼物,来到科尼的房间,将身上有些脏污的上校制服脱下,换上了伊丽莎白为他缝制的衣服。
衣服很合身,看来他这一年多来的身材管理做的很好。
索菲娅为梁耀做了一顿甜点招待梁耀,做完甜点之后,索菲娅看了看摆钟上的时间,匆匆吃了几块混着蔗糖的油炸面包团,便交代科尼和伊丽莎白招待好梁耀,她则要前去打理旅店生意。
范德比尔特虽然不缺钱,但他对家庭却不是很上心,他总是想着如何将手里的钱越变越多,很少往家里寄钱,也很少关心孩子们的成长。
经营航运生意的时候如此,改行经营铁路公司后还是如此。
范德比尔特家孩子们购买食物、衣服和支付教育费用等一系列支出,基本上都是索菲娅靠经营旅馆的收入支付的。
好在充满堤坝和郁金香的国度还给了范德比尔特另一项遗产:独立的荷兰女性。他的家庭才没出什么大问题,几个子女都接受了正常的教育。
此时,甚至更早些时候的荷兰女性是西方女权的典范,由于荷兰法律赋予了荷兰女性充分的自主权:荷兰女性可以以自己的名义而非丈夫的名义经商,因此荷兰女性的自主意识比起同时期其它国家的女性要强。
就算移民到了纽约,这种传统也被荷兰女性带到了纽约,像索菲娅一样经商养家的自信荷兰女人也比比皆是。
在纽约强壮自信的荷兰女性遍地可见。
吃完甜点后,梁耀连续喝了好几杯茶解腻。
他此前在范德比尔特家住过一段时间,对范德比尔特家齁甜齁甜的食物早已经习惯了。甜归甜,不过甜的食物确实很容易饱。
喝完茶后是下午,范德比尔特的两个小孙子正在花园玩耍,四岁的小孙子基萨见哥哥小科尼正荡着秋千玩,自己也想玩,不他秋千太高,基萨爬不上去,便跑到梁耀面前,奶声奶气地央求梁耀道:“叔叔我要荡秋千,您能抱我上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