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你不知道，那只能说明……皇帝的后裔，全死光了，你碰巧，拿到了遗留下来的物品。”
白发老头自顾自的说着，眼里全是落寞。
和其余那些，看到他契约到了诡影的不同，它不仅没有愤怒，甚至还没有惊讶。
林帆还真想不通，自己何时拿过这种东西。
要说全身下上最珍贵的，只有那张冥行卡了。
“什么皇帝不皇帝的，按老子的看法，渣男也可以坐上去。”
诡影在体内，哼唧着不满。
这段时间，它也算是听够了，到哪里，大家先是惊骇于他是皇帝后裔，而后在了解实情之后，又很快就松懈了。
仿佛只要没有那抹血脉，便不足以威胁到它们。
“按你的意思，只要不是他的血脉，就算契约了灭城，也不济于事。”
“对。”
白发老头甚至没有犹豫，这个问题根本没有第二个选项。
“那如果，我不是契约灭城的呢？”
“……”
一句话，让白发老头脑子宕机了数分钟。
它缓缓抬眸，想不通此言何意。
“那些影子大将，可是凭空，暴涨到破道巅峰的。”
“我知道，你应当有两个诡技，一个是影子大将，一个是增幅它们……”
白发老头说着，声音逐渐变小，迷茫的双眼也渐渐被惊愕充斥。
“不…不是，你是将契约的诡异，抬上了灭城！”
呼的一声。
本来还在滑梯里的白发老头，眨眼功夫来到了林帆跟前，死死凝视着胸口处，那一团黑影。
“你怎么做到的，人怎可能做到这一步，这可是连皇帝都从未做过的壮举！”
白发老头语气急促，甚至还有了呼吸。
“你可曾听过一句话。”
林帆昂头，层层黑影围绕周身，仿佛将他的身影映射到万丈高。
“王侯将相，宁有种乎。”
嘶——
白发老头眼眸紧缩，手指微颤。
“无论我是否在偶然间，得到了所谓皇帝的物品，但如今，我能做到全世界人类，都做不到的事，也是最有可能，重现当年荣光的人。”
“你，是否愿意追随。”
“我……”
白发老头其实想说，它没听懂，宁有种乎是啥意思。
反正就是很牛。
最令它震撼的，依旧是林帆的契约诡异，是契约之后，才入了灭城的。
这点细细观察，也能够发现。
因为林帆浑身上下，散发着诡异的气息，并不是说他已是非人非诡。
而是对方与诡影的契约，更深了。
能做到这点，唯有一种可能，那就是人诡同途。
那仅仅停留在传说中的进阶方式。
“我…我追随。”
果然。
林帆暗暗点头。
对方放走胡修，不仅仅是示好的意思。
还可能是因为皇帝后裔。
在来时，林帆就有所猜想。
既然有那么多诡异，签订了协议，将所谓的皇帝后代，杀个干净。
那是否有诡异，在保护着他们呢？
无论是在陨落之地，亦或是在了解到的口头历史。
都能得知，不少诡异，之前都是效忠于人类的。
白发老头表情复杂，“但我如今实力，仅仅是半步灭城，只怕作用，不大。”
对方并非皇帝血脉，而它也并非灭城。
如此看来，两者好像半斤八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