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胤站在车外,抬手轻敲了敲车窗。
随着车窗缓缓降下一半,露出商鹤行半边侧脸,他抬眸斜视着站在车外的梁胤。
梁胤立即喊道:“二哥。”
当年‘谢商尉秦’四大名门最是鼎盛,到商鹤行这一代,都是大院出来的根正苗红。起初排名以最为显赫的谢家为首,如今称呼还在,但谢家早已没有曾经的辉煌,反而随着最被看好的商鹤行一路高升,商家实至为第一名门。
梁胤年纪比商鹤行小几岁,那些年他将商鹤行视为偶像,屁颠屁颠跟在身后喊了几声二哥。
后来梁胤入部队,一门心思想闯出一些名堂,复刻出商鹤行的路。但如今才知道,想要达到商鹤行如今的高度,再给他十年都做不到。
人与人的差距,梁胤不认。
但他与商鹤行之间的差距,他不得不认。
“刚才过来碰见尉游,才得知二哥来赤色河畔打球,我想着有机会能和二哥切磋,奈何运气不好,没赶巧。”梁胤的语气夹着几分憾意。
商鹤行说:“市里临时有会要开,下次。”
“好,二哥慢走。”梁胤特意来打声招呼,现在打完招呼,识趣的退开。
正当他转身时,忽然听到车内传来一声吸气。
是商鹤行发出的,梁胤自然不会听错。
他回过头,望向车内。
车窗半降着,光景昏暗,一眼望去看不太真切。但至少第一眼,梁胤没看到旁边坐着有人。
此时,温织正紧张地躲在商鹤行怀里,她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,生怕被梁胤发现。但也因为太紧张,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敢动,背夹汗水流个不停。
商鹤行在与梁胤说话时,察觉到她过度紧张,便抬手扶着她后腰,示以安抚。
他掌心干燥温热,只在她腰上停留了一会儿,她便觉得那掌心越来越烫,比她肌肤还烫。
她耳根泛红。
这动静略大,商鹤行蹙眉,抬起掌心摁住她脑袋,示意她不要再动。
她不再动,脸贴在他胸膛上,鼻尖嗅到淡淡的冷杉混杂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,闻得久了,会有种晕眩的感觉。
她轻呼出一口气。
完了。
腿要麻了。
她试着动一下臀,想挪一下姿势,结果却不小心惹得男人一声吸气,她浑身一僵,意识到闯祸了。
商鹤行眸光深谙,扶她腰的那只手,改为掐着她的腰,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。
“二哥车上还有人?”
梁胤的语气明显疑惑,都是男人,他自然听得出商鹤行刚才那声吸气不对劲。
车上不止有人,而且还是个女人。
只是商鹤行一直美名在外,不近女色,这突兀的撞破,梁胤确实有些惊讶。
商鹤行一手掐着温织的细腰,一手放在车窗升降的按钮上:“她胆小,不喜见外人。”
梁胤一听却更好奇:“二哥从赤色河畔带走的女人?”
商鹤行语气沉稳:“跟我来的。”
梁胤忽然提出:“二哥,我能见一见她吗?”
商鹤行眉眼清冷:“不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