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繁身体打了个寒战,一想到容怀深那变态劲儿她就怕。不过秉着输什么都不输气势的态度,她压低声音回了一句话给他:
“容怀深,你那点技术真的很差劲!这就拿出来炫耀了!我都替你尴尬。”
话落刹那,孟繁能明显感觉到电话那边的男人冷了气场。
不过孟繁不怕,她从不逆来顺受。
“有空多练练吧,我都懒得敷衍,切~”尾音一声切,最后潇洒挂断他电话。
杨修战战兢兢从容怀深手里接过手机。
明明接电话前,容总的脸色还没那么难看,接完电话后,容总脸色就跟暴风雨要来临前似的。
要多可怕有多可怕!
“容总。”杨修生怕被太太挑起的怒火殃及自己:“现在是去接太太,还是直接回梨洲水岸?”
梨洲水岸是容怀深的住处,也是当初容家给孟繁和容怀深准备的婚房。
不过结婚三年,孟繁去梨洲水岸住的时间屈指可数,而容怀深又长期出差国外,梨洲水岸大多时间都空着。
此时容怀深闭上眼睛,敛了周身戾气:“把她请过来。”
杨修忐忑不已:“容总……那,那,那要是太太不过来呢?”
孟繁的脾气,杨修是见识过的,一旦她不高兴,那基本上就是毫无沟通的余地。
她要是说不来,杨修真没办法。
容怀深缓缓睁开眼:“她要是不过来,就把她扛过来。”
杨修冷汗涔涔,应道:“明白。”
一分钟后,杨修闪现在孟繁面前,而彼时孟繁正撑着刚买来的伞,准备打车回去。
她名下那几辆车颜色都很鲜艳,开出来跟踪容易被认出来,所以今天出来就坐了辆出租车,结果还是跟丢了,晦气。
天下着雨,撑伞会有视觉盲区,她原本慢慢走着,杨修突然出现的时候,孟繁被吓了一跳:“死杨修!你怎么神出鬼没的!”
杨修知道自己吓到了孟繁,一脸赔笑:“太太,是容总让我过来请你。”
听到容怀深,孟繁挑眉,将伞举高些:“你们没走远?”
杨修点头,给孟繁指了指方向:“容总的车就停在那里。”
孟繁循着杨修指的方向看过去,原来停到那去了。
难怪没看到。
“太太,容总知道你没开车出来,担心你拦不到车会淋雨,容总关心你。”杨修极力说好话。
孟繁好面子,不会在大街上拉拉扯扯,当即便点了个头:“那行,你带路吧。”
杨修松了口气的同时,心里纳闷——太太居然这么好说话了?
宾利车门打开,杨修在旁撑着伞,孟繁弯腰坐进车里。
“老公~”
孟繁娇滴滴喊道。
虽然几分钟前孟繁还在大骂特骂容怀深不做人,但真见了面,还是会互留几分面子,毕竟都是高门出身,脸面重要。
容怀深斜视着她:“跟多久了?”
孟繁娇滴滴抬手,暗中使劲砸他胳膊一下:“老公,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。”
容怀深面不改色无异样,孟繁手砸疼了。
这一拳,硬邦邦的。
容怀深看着她暗戳戳吹手,一副砸疼的样子,抻手将她那只手拽过来。
“啊~!”
猝不及防,孟繁被拽过手,溢出一声惊呼。
容怀深沉着脸:“不许叫。”
孟繁撇嘴:“你不打声招呼就动手动脚,还不允许我叫,独裁,无理,霸道,我偏叫,啊~!啊~!”
前方司机如坐针毡。
坐在副驾驶的杨修此刻只恨自己是个健全的人,要是他没长耳朵就好了。
容怀深脸色黑透了底,他用力按了按她的手,孟繁蹙眉张嘴:“疼疼疼……”
狗男人,一言不合就动粗。
孟繁恢复正经,将手抽回,环胸,倨傲抬着小下巴:“说吧,要跟我谈什么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