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长老还沉浸在悲凉不可自拔的时候，凤溪停笔了。
她把脑门上面的续力涅符揭下来，放到了桌子上面，这才去看自己刚才画的八荒神光符。
曹长老也抻着脖子看，然后……骷髅头掉在了地上。
凤溪：“……”
咱就说你们这些涅修心理承受能力怎么都这么差？！
动不动脑袋就掉了，吓人不吓人？！
不就是一张上品八荒神光符吗？至于吓成这样吗？！
我要是左右手一起画，还不得把你吓散架子了！
凤溪好心把曹长老的骷髅头捡起来，帮他扣在了颈骨上面，还单眼吊线进行了细微的调整……
曹长老：“……”
你这干木匠活呢？！
不过，他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，伸手拿起凤溪刚才绘制的八荒神光符看了起来，一边看一边觉得自己是个老废物！
为啥人家的笔触如此行云流水？为啥人家的涅修之力就这么均匀？
人家半路借助蓄力涅符都能画出来上品，他刚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画出个中品还在那嘚瑟，真是臭不要脸啊！
“你和谁学的制符，学了多少年了？”
凤溪笑眯眯的说道：
“以前倒是学过几年灵符，今天早上瞧见卢鸿师兄画了一张烈焰涅符，我觉得和灵符没太大区别，所以我就照葫芦画瓢画了一张。
您猜怎么着？
一下子就画成功了！
既然没啥难度，我就直接画八荒神光符了。
我也是太高估自己了，第一张就失败了！
好在第二张就成功了，虽然只是中品，但也还凑合……”
曹长老不想听下去了！
这说的是人话吗？！
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凤溪在胡说八道，但是瞧见严广儒几人的神色，尤其是卢鸿的神色，难道是真的？
他盯着卢鸿：“她说的是真的？”
卢鸿点头：
“千真万确！就连八荒神光符都是她自己在书上看了一眼，就画出来了！她，她还能左右手同时画！”
曹长老：“……”
他身体晃了几晃，卢鸿赶紧上前扶住他，让他坐在了椅子上面。
卢鸿觉得自家师父眼睛里面没有光了。
唉！
师父啊，您这心理承受能力也是太差了，人外有人，天外有天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？！
有啥不能接受的？！
偏偏这时候凤溪还欠儿欠儿的问道：
“曹长老，我给您表演一个左右开弓？”
她也不等曹长老回答，就拿出来两张符纸，咔咔咔画了起来。
她画的是续力涅符。
之前就画了不少了，现在可谓是轻车熟路。
中途甚至还打了几个哈欠。
曹长老：“……”
他现在终于理解岑长老为啥舍弃樊帧收她当徒弟了！
他现在也有点看不上卢鸿了。
他太不是人了！
不大一会儿，凤溪就画好了两张上品续力涅符，还特意拿起来在曹长老面前晃了晃。
“曹长老，您看我画的咋样？能不能吃制符师这碗饭？”
曹长老：不但能吃！还能撑死你！
虽然心里这么想，但是他一个字都没说。
不想和不是人的玩意儿说话。
凤溪叹了口气：
“虽然我制符的天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，奈何没有师父指点，也只能自己摸着石头过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