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兰被苏云的热情烦得不行,于望水盯祁教授一直没找到机会也心里烦躁。
一想到祁教授有搞肉吃的渠道而他沾不到,于望水就浑身刺挠。
胃里也像是有个爪子在抓一样,烦躁得很。
一烦躁就拿白兰撒气,在地头就揍白兰。
苏云不知道从哪儿冲了出来,捡起一大块土坷垃砸在于望水的头上。
土坷垃碎了,给于望水搞了个灰头土脸。
“臭不要脸的坏分子,竟然敢欺负妇女同志!”
“大家快来啊,坏分子欺负妇女,欺负知青了!”
苏云大喊大叫,对着于望水拳打脚踢。
于望水一脸懵逼,他啥也没干啊,咋就‘欺负’了女知青?
别看于望水在白兰面前横得很,可是在知青和社员面前却怂得跟鹌鹑一样。
“苏知青你住手,苏知青你别这样,哎哎哎,别打了……”
“冤枉啊,我可没有欺负你!”
“白兰白兰,你愣着干啥,把苏知青给拉走啊!”
大家伙儿围过来的时候,看到的是白兰鹌鹑似的躲在一边儿瑟瑟发抖,苏云武力值爆表单方面狂殴于望水。
她还口口声声说于望水欺负她。
大家伙儿都不眼瞎呢!
只不过嘛,事情涉及到坏分子,就没有人帮于望水。
坏分子嘛,理所当然应该人人喊打。
等苏云打累了,赶来的张红英才开口:“苏知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”
苏云搬出去了,几个掏粪的被大家一起赶到一个房间里去住着,其他房间大家挤一挤都无所谓。
现在知青点虽然还是有点儿小摩擦啥的,但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大神兽被狠狠收拾了一顿,完全不像以前那般会搅事儿,敢搅事儿。
她们不蹦跶,知青点有再大的矛盾日子都比以前清静些。
结果才清静没多久,苏云又蹦跶出来闹幺蛾子。
跟这帮坏分子较什么劲儿啊!
苏云:“张知青你没看见吗,我在伸张正义!”
“坏分子于望水欺负女同志,我教训他,他还敢骂我!”
于望水要哭了:“我没有骂你,我骂的是我老婆!”
“哪儿有男人不骂老婆的?”
“白兰,白兰你快说说是咋回事儿?”
苏云:“你别吓唬她,你把她往死里打,要不是我来,她都被打死了!”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,话肯定要说得越是夸张越好!
来看热闹的林念幽幽地来了一句:“苏知青伸张正义跑得可真远,知青的地头到坏分子的地头这得好几里地吧。”
“你跑这么远来来干啥来了?”
“同情坏分子,来跟坏分子相亲相爱起来了?”
对啊!
知青的地头离坏分子的地头这么远,苏知青来干啥来了?
杨春兰道:“苏知青说她去上个厕所,这厕所上这么远啊!”
“可不吗,那啥,苏知青,坏分子里有谁是你的亲戚啊?”说这话的是刘勇男。
戴国安跟他说了苏云凑到他们面前献殷勤,给他们送吃的送药的事儿。
刘勇男本来就琢磨着怎么坏苏云一把,结果苏云自己撞枪口上来了。
苏云气死了都,她懊恼自己不该嚷嚷。
就该暗戳戳地揍于望水一顿,让白兰感激她,然后帮她给老首长和大领导牵线。
“林知青,你什么意思,你怎么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?”
“你看看白兰同志被打成什么样儿了,你还是女同志,你怎么……”
林念抬手制止了她的话头:“打住打住!”
“苏知青把坏分子当成同志,我可不敢苟同,白兰不是我的同志!”
“再有,我的同情心就是多得泛滥,也不会分给坏分子!”
“苏知青既然这么有同情心,村里那么多需要帮助的困难户,怎么就不见苏知青对他们施以援手?”
“反倒是跑这么远来给坏分子送温暖,我算是见识了!”狗东西在社员嘴里抠食儿,却跑到牛棚来送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