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结合摄政王的那些话，他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味。
张老将军朝顾怀炤招手：“小世子过来老夫这里。”
顾怀炤屁颠屁颠的走到他面前，仰起头看着他，露出孺慕之情。
“父王说了，让我别给外……老将军添麻烦，我知道的，只是一时没忍住，喊错了，以后不会乱叫人了。”
顾怀炤十分乖巧的说。
和之前混世魔王的样子，截然相反。
张老将军又盯着他的丹凤眼看了许久，想起了在后宫里的昭贵妃，以及自己和张少卿他们，张家人好像都长了一双丹凤眼。
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。
心里不由的震惊，顾怀炤，顾怀炤，张昭昭！
和顾怀炤那双满脸期待的眼睛对视，他压下了心里的震惊，双手挡在他的肩膀上，忍不住颤抖。
“怀炤，老夫以后就这么叫你可好？”
顾怀炤眼睛大亮，点头如捣蒜，又小声的询问：“那，我能不能偷偷喊你外公？就，就偷偷的喊，不会让别人听见。”
张老将军老眼通红，如果之前是猜测，那么从顾怀炤的话里，他几乎可以确定。
顾怀炤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亲外孙，只是……为什么一个在宫外，一个在宫里，这……怕是要等摄政王回京之后才知晓了。
至于为什么，他没想着去问昭贵妃。
恐怕其中有摄政王从中作梗，听说昭昭身边伺候的锦兰就是摄政王的人，那么……他猜测的也八九不离十了。
顾软软看着张老将军这古怪的脸色，还有顾怀炤高兴的小表情，也是满脸的疑惑，甚至有些吃醋。
张老夫人不懂自家男人，怎么突然让顾怀炤私底下喊他外公。
这……这也太大逆不道了。
张老将军摸摸他的脑袋，笑得慈祥：“等去了庄子，老夫教你骑马如何？”
这可是他们张家的希望。
虽然之前，他还有些犹豫，可是现在……
他是半点犹豫都没有，张家想要保全一族人的性命，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的孩子身上，不如选择一个身上流着他们张家血脉的孩子。
摄政王这也是在透露一个讯息，就是让他们张家跟顾怀炤培养感情，哪怕到时候顾怀炤登上皇位，忌惮张家，也会顾念亲情，不会让张家灭族。
况且，他们张家也不是贪恋权势的人。
如果他担心，大可退出朝堂。
对顾怀炤没有任何威胁。
顾软软歪着脑袋，她是年纪小，可也不傻啊。
外公看小世子的眼神怎么变了，看他的眼神跟盯着自己看的时候一般无二。
“窝，还有窝，我也要跟外公学骑马，到时候跟外公和舅舅一样，上阵杀敌。”
“好好好，哈哈，软软不愧是我们张家的种。”张老将军朗声大笑，眼角眯着，忍不住满意的看向顾怀炤。
顾怀炤小脸通红，看来父王一定跟外公说了什么。
太好了，以后他可以常住将军府，然后跟外公努力学习武功，保护母妃和妹妹不被欺负了。
宣和殿。
得知顾怀炤去了张家，摄政王非但不避嫌，还让人把小世子的东西，搬到将军府的时候，脸色阴沉可怖。
“传话给承欢宫，就说朕今晚去贵妃处。”
皇帝黑着脸说。
手指转动着拇指的扳指：“朕有些后悔让软软出宫在张家住上一段时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