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几人哪里不知道周圻是怕死，可他们也怕啊。

当即不说话了，皆是选择沉默。

房舍中。

杨过神色冷漠，长剑往上移了移。

“别跟我在这拖延时间，问你什么答什么。”

万震山额头满是汗水，心中已是想把杨过碎尸万段，表情却做出一副谦卑的模样。

“少侠教训的是，是老朽多嘴了。”

看着面前痛哭流涕的凄惨老者，戚芳面露不忍，“杨过……”

“闭嘴。”

杨过直接打断，随后盯着万震山冷声道：“说，你儿子干嘛去了？”

万震山立刻做出诚恳老实的模样。

“这老朽家中突发变故，万儿他是回去处……啊——”

“说实话。”

“少侠，老朽说的句句属……啊——”

“说实话。”

杨过平静的重复。

见杨过这里行不通，万震山老眸含泪，望向戚芳道，“师侄，你劝劝……啊——”

这种血腥的场面已经给戚芳吓得面无人色，哪里还敢开口求情。

将头埋进胸脯里，保持沉默。

“你喜欢玩，那咱们就继续。”

杨过知晓此人的底细，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。

愈发鲜红的冰冷长剑落在了万震山手腕上，流出一地鲜血。

万震山终于怕了。

“万儿……万儿他去知府衙门找凌大人，让凌大人派官兵过来……过来抓少侠。”

杨过皱起眉，他还不想正面和官兵刚，刚要抽身离开，扫了眼一旁娇躯轻微战栗了戚芳，心中叹了口气，继续问道：

“戚芳的爹谁杀的，狄云又是怎的入狱的，我不想再问第二遍，你自己考虑。”

闻言，戚芳竖起了耳朵。

万震山则是当场瞪大了眼睛，分外恐惧的看着杨过。

他万万没想到杨过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。

万震山正要硬着头皮说不知道时，看着桌子还在抽动的一节节断指后，选择认怂。

“少侠我说了，你保证不杀我…还有戚芳也不能杀我……”

戚芳顿时抬起了头，盯着万震山，眼神迷茫、疑惑、不解。

“我本来就没想杀你，有我在，这小姑娘也杀不了你，放心好了。”杨过毫不在意的承诺着。

杨过那丝毫没有表情的脸庞，让万震山下意识不相信他的话，可如今也由不得他了，缓缓道：

“戚芳她……她爹是我杀的，狄云……狄云也是我设计陷害他入狱的。”

戚芳心中虽隐隐猜到了，可听到万震山亲口承认，还是震惊异常。

颤抖着唇刚要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，就瞪大了杏眼，

“好了，你可以去死了。”

“你……唔……”

杨过干脆利落的一剑割喉。

“杨……杨过你不是答应他不杀他的吗？”

“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个骗子了吗？

别说废话了，趁着现在衙门守备空虚，我带你去救你师兄。”

语罢，杨过让戚芳抱着两坛酒，带着她从旁边的小窗跳出，来到了外面暗沉的街道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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