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给自己时那副轻描淡写的样子，明显是做好回去后接受处罚，坦然赴死的决然。

“不行，我不能收！”江宁急忙追了过去。

可前路漫漫，荆棘丛生，星光之下，哪里还有苏青染的影子。

她走了！

或许她猜到了江宁会追上来把道法还给自己，所以选择匆匆离开。

她也不知道等江宁追上来还给自己的时候，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去拒绝，毕竟，这是背叛师门的行为！

江宁环顾无人，目光停在了手中的卷轴上。

卷轴是手抄本，并不陈旧，带着淡黄色的纸张上，还有新墨残留的淡香。

江宁把卷轴摊开，首先映入眼帘的，不是卷轴里的内容，而是一张用娟秀小楷写的字条：“你与他皆是我友。”

归寂城内，苏青染同江宁，吴十一共抗鬼王，目睹了守城老妪战死，也见证了归寂城的重生。

这份交情，她永远也不会忘！

可她不能像江宁那样自由，想去哪就去哪，想做什么，就去做什么，她的背后是宗院，她的肩上是责任。

因此，苏青染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帮朋友。

“原来你的那一眼，是羡慕。”江宁苦笑。

直到这一刻，他才明白苏青染离开时为什么会用那么复杂的眼神看自己。

那是对自由的羡慕，对能够帮到朋友的羡慕……

他小心翼翼的收起字条，准备到时候将它带给吴十一看，然后才看起了这本卷轴。

“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玉枢宝经集注。”

入目的一行长字，把江宁的思绪带回了第一次见苏照的时候，那时，他刚入门，选了套雷法作为基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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